【胜出】撩完就跑真刺激（19）
Summary：当你穿女装碰到幼驯染时该如何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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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他疯了？”切岛小心翼翼问绿谷。
“你也疯了？学赤谷酱？”上鸣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绿谷撕破裙角的短裙上，他以为爆豪在向绿谷单方面秋后算账。
这时候还看不出赤谷海云子等同于绿谷出久的只有上鸣，还会关注赤谷海云子是不是等于绿谷出久的也只有上鸣。绿谷很无奈地看他一眼，说我就是赤谷海云子，小胜中了敌人的个性……
他的声音嘶哑，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口争先恐后从嘴角落下的血。只消一眼切岛便恼火道太过分。
“太过分了！”他挡在绿谷身前，正义感熊熊燃烧，“爆豪！真男人不论中什么个性都对同学下这么重的手！”
他的义愤填膺换来爆豪语气冰冷的一字回答：“滚。”
上鸣震惊受伤脸：“为什么迁怒我们！我们明明有认真送助攻！”不能因为货不对板迁怒小伙伴！
“小胜中的个性与幻境相关，我们都是敌人，他听不到你的话。”绿谷解释，“或者听的和你说的不一样。”他很疲惫，吐字缓慢，全身上下都因one for all的过度使用而感到沉重。最初战斗分泌的过量肾上腺素效果退却，骨头肌肉开始叫嚣疼痛。
于是言语间绿谷向后退，没退几步双腿发软。疼痛争先恐后地攫住他的感官，可是不能倒下给其他人添麻烦，绿谷扶住龟裂的墙壁。
切岛关切的目光投过去却没有伸手。实在绿谷身上没有地方能下手去扶，领口撕扯开，扣子七零八落。他没法伸出援手，觉得自己随手一扶就能隔着皮肤摸到绿谷碎裂的骨头。对方身上制服套裙破得很厉害，又长时间光脚奔跑在碎石上，袜底沾着殷殷血迹。
在爆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斗方式下两个人身上不晓得谁的血更多，切岛只能微微俯身：“他中的个性有时限吗？”
绿谷回答有，至多再坚持五分钟。
切岛可靠地回答交给我们并一合掌，掌声清脆地荡在地下铁坚韧不拔到现在还没折腾塌的安全隧道内。
他近身与爆豪拆招，上鸣则尝试给对方来一发百万伏特的电击……但毕竟他们觉得自己在面对“爆豪胜己”，犯与绿谷之前一样的错误——
他们以为爆豪心有分寸，可是谁都不知道爆豪看见了什么，都不知道他此刻方寸大乱，任凭本能驱使战斗。
他没有适度的想法，甚至也不太在乎安全隧道可能会塌陷，觉得很没必要在乎。淤泥事件中的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可这一回和“淤泥”那一回不同。他以为自己掌握个性的力量可以对抗强敌，如果拼尽全力至少还能保住谁。面对欧尔迈特伪装的敌人时他这样想，也这样做。
但是绿谷在他面前倒下的瞬间爆豪意识到这一刻那么漫长，又那么短。这家伙甚至还在笑，涨红脸道歉说对不起。隧道里隐约流水的声音，讲话的时候有回声。灯光暗暗的，可是他们抓住犯人，他抓住绿谷，应该志得意满。突然现实残酷地说你连拼尽全力的机会都没有……
死亡总是突如其来又安安静静的。
爆豪无差别殴打心怀侥幸的上鸣，上鸣在狭小的空间内旋转跳跃挪移翻转上上下下ABAB组合大招，最终成功战胜爆豪拿下首杀——
并没有。
他旋转跳跃挪移翻转， 身后火光与爆炸齐飞，因为顾忌在场的绿谷与切岛而个性受限，格外狼狈。原本爆豪近身战斗的实力在他们之中便名列前茅，一连串逐击后逮住上鸣动作的空档，暴击蓄势待发。
切岛直觉危险，箭步挡在上鸣身前决定硬生生用个性接下这一招。后方的绿谷借墙壁刹住脚步，反身踢向爆豪的迎面骨——他必须掩护切岛，贴面的爆炸即便拥有硬化个性也十分勉强。
在绿谷的偷袭下爆豪抬腿后撤，连串的火光闪过，空气燥热。
“认真一点，”绿谷抹去唇角的血后退，“小胜的攻击是无差别的……”
往后退的时候绿谷勉力站稳，再次尝试one for all的5%覆盖，来自欧尔迈特的个性给他稳稳站立的力量。好在相对同班大部分人他已经很习惯疼痛了，用意志力维持站立并不难。
只是很疼而已，太疼了而已，身上和心里都很疼而已。
他不晓得爆豪要保护什么，痛憾什么。明明彼此都生死疲劳，但爆豪自始至终占据上风。那种置生死于度外的疯狂，让人更想一拳打醒他。
爆豪不该这样，绿谷想，如果败在这样的爆豪手下他不能接受。他们都期待酣畅淋漓的对决，绝不会希望这种理智蒸发的死斗。爆豪的愤怒真是像狂风暴雨一样的东西，铺天盖地，整个空间几乎被他的仇恨占满了。
“我等一会儿打开排水管，”他向分身乏术的上鸣与切岛分配战术，“上鸣同学放电，切岛同学注意闪避——”
爆豪不会喜欢这样目的飘渺的战斗，这和体育祭时他拒绝的奖牌一样。
绿谷重新在one for all的支持下拔腿奔赴战场。
他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做不到呢？他就该自信地站在前方，毕竟爆豪从不会令人失望，他总能回应期待与呼唤……
“不要一边战斗，一边露出这种要哭的表情啊！”他抵住自己的中指，“小胜！”
我也不想让你失望。
“Smash！”绿谷在狭小的空间向上放出绝杀，对面的爆豪无处可藏！
电光火花噼啪作响，下水管道贯通爆裂。一连三根，混凝土、钢管和橡胶的包材统统寸断！水流湍然从半空中坠落，空气中水汽尘埃激扬。大股水流轰然坠落砸在地面，绿谷忍痛在水流落下前扑在爆豪面前抓紧他，水管内骤然爆裂的高压水柱霎时将两人劈头盖脸浇得通透。
“上鸣！”绿谷浑身脱力，由激烈转缓沉的水流带得他几乎扑倒在兜头浇下、迅速聚集的浅水洼中。但他依旧抓紧对面的爆豪咬牙喊：“放电！”
他对面的爆豪亦浑身湿透，却在绿谷扑倒前准确地接住对方。
“够了。”他沙哑着嗓子，“上鸣，切岛……”
失而复得，他想。
仿佛大梦一场，终于失而复得。
切岛与上鸣缓缓放下手，警惕地慢步靠近。上鸣小心翼翼地问爆豪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就读于哪个学校。但爆豪很不在乎了，他只沉默地盯住绿谷的脸。
上鸣不要命地判断：“这么欠打的表情必须爆豪本尊。”
“废久。”爆豪头发被打得精湿，满面水珠。水流把他脸上的血迹冲干净大部分，他身上不比绿谷来得完好几分，不过眼神无比清澈，神情清醒又释然，像从一场无边的噩梦里醒来。
绿谷与他对视，墨绿与赤红对视。冰冷的水流落在他们身边哗哗作响。爆豪抬起手小心地环住绿谷，觉得好像真实了。
“废久。”他小声嘟囔。
过一会儿他把手臂收得紧些，但小心地避开了绿谷疑似碎裂的肋骨。再过会儿爆豪松开手艰难站起身，蹚着水一瘸一拐地顺安全隧道把掉落的外套捡起。它挂在一旁的钢管上尚未沾湿，爆豪皱眉将它抖了又抖，走回绿谷面前。
绿谷抬头看向爆豪，被落下的外套阻挡视线——爆豪隔着外套重新拥抱他。
“出久。”他环着对方，把脸埋下去，“绿谷出久。”
多少年没有喊过他的名字？十年吧。原来他们认识这么久，原来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原来废久也可以活下来。他做危险的、超过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也能保住性命。
他终于不是随随便便地说真好啊我也想当英雄的无个性小鬼，他追上前来说我也想做英雄……
他的眼神那么坚定那么亮，仿佛说我不会静悄悄地死掉的。
—TBC—
刀完了，以后都是甜饼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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